"Democracy faced its most serious crisis in decades in 2017 as its basic tenets – including guarantees of free and fair elections, the rights of minorities, freedom of the press, and the rule of law – came under attack around the world."
专制的民粹主义者不会只在自家破坏权利。它们还破坏海外的国际权利执法,促成叙利亚、也门和缅甸等地的大规模暴行。
美国学者 Larry Diamond 早在2006 年就宣布了全球民主的倒退。随着苏联解体而开始的全球民主扩张被动摇了,更糟糕的是,它开始逆转。
如果说衰退是那时开始的,那么今天就是全面的萧条。今年,总部设在华盛顿的监督机构 Freedom House 对世界各国“危机中的民主国家”的自由状态进行年度评估。
其开头的一句话是:“民主在 2017 年面临着数十年来最严重的危机,其基本原则 - 包括保障自由和公平的选举、少数群体的权利、新闻自由和法治 - 在全世界受到攻击“。
美国著名智库的《外交》杂志的封面甚至是“民主是否正在死亡”?
根据自由之家的指标,去年有 71 个国家的政治权利和公民自由遭到了净减, 35 个国家获得了增长。在全球自由度出现连续 12 年下降的情况下,共有 113 个自由社会萎缩,62 个自由社会繁荣。
在一个看似充满战争、压迫、种族屠杀和暴力的世界里,哪里的自由损失最大、人类的痛苦最严重?询问人权观察全球主管 Ken Roth,他的组织的首要任务是什么,期待听到他说是叙利亚战争或缅甸的种族灭绝的你,会得到一个令人惊讶的答案。
Roth 没有提到任何单一的人道主义危机:“我们最关心的是两个,它们是相互关联的,一个是专制民粹主义的兴起,“另一个是大规模暴行的激增”。
他解释说:“专制的民粹主义者通过妖魔化不受欢迎的少数派而获得权力,一旦他们获得了权力,他们宣称对大多数人的愿望有特殊的见解,足以破坏对他们权力的制衡。他们攻击独立法官,批评记者和公民社会“。他列举了土耳其的埃尔多安,埃及的 Abdel Fatah al-Sisi,菲律宾的 Rodrigo Duterte,印度的 Narendra Modi,缅甸的将军,美国的 Trump,波兰的 JarosławKaczyński 和匈牙利的 Viktor Orban。
“这个政治过程建立在反权利议程之上,并以此为基础,他们不太可能在海外支持人权,” Roth说。“你们缺乏领导能力来对抗阿萨德和普京在叙利亚的暴行,也包括也门的战争或缅甸对罗兴亚人的种族清洗。”
换句话说,这不仅仅是个别属于民粹主义“强人”类型的国家的才有问题。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这是一个自我延续的循环 - 每当另一个国家屈从于专制领导人时,它就会从支持全球人民权利的力量领域中消除一些政治力量,从而导致整体进一步的被削弱。它更像是一个几何过程或病毒式过程,等于加速地崩溃。
当然,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我认为民主经济衰退与 2008 年经济大衰退大致同步发生,这不仅仅是巧合。
就像 20 世纪 30 年代的大萧条为激发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不容忍和法西斯主义的崛起创造了条件,在全球金融危机中,工作、收入和中产阶级财富的被破坏,震动了一些世界上最舒服的民主国家的人民的幸福期望。美国、英国和欧洲最为显著。
在多年的总体增长过程中一直被容忍的不平等突然变得无法容忍。大多数民主世界的年轻人越来越质疑整个体系。
民主国家确实过高地推行了民主的优势。它并不保证提供最好的政府。正如奥地利哲学家 Karl Popper 所说的那样,民主真正的优势在于它可以毫不留情地去除不好的东西。
像往常一样,不愿对此做出解释的他们寻找甚至“制造”替罪羊 - 一般移民,特别是穆斯林。
同时,中国那样的国家对民主制构成了一个存在性的挑战。 “如果你的结果更糟,你怎么能说你的系统比我们的系统好?”
这是一个糟糕的局面。中国共产党一直在积极推动其威权资本主义模式。它的范式所产生的力量与其钱包的隆起相结合,令人陶醉。当然,北京要求其客户国对其人民的权利不加质疑地认同。
一方面,世界已经看到,“美国正处于在政治权利和公民自由方面加速下降之中,作为民主的典范和民主的传统角色而退缩”,这句话是自由之家说的。另一方面,中国一直在建模和指导其他国家的政府走专制路线。
民主权利和自由能够胜过这些强大的双重力量吗?悉尼大学政治学家 John Keane 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黑暗时代再次出现在我们身上,民主正处于危机之中,西方正在崩溃。”
但这仅仅是一种意义,还是客观上的事实? “危机总是存在的,这意味着它们总是一种感知和解释。如果及时地有数百万人认为这是一场危机,那就是一场危机,“ Keane 说。
换句话说,结果不是预先可确定的。民主世界的领导人及其追随者需要改善人民的客观生活条件。
而我们对时代的回应将至关重要。人权观察组织的 Ken Roth 形容这是“一场战斗,值得参与 - 我们不应该屈就于绝望,并说专制民粹主义的崛起是不可避免的,要承认存在逆转趋势。”
澳紐军团日 ANZAC 为维护自由而斗争和牺牲的精神不应只是一种记忆。如果活着,它可以成为未来的力量。上帝知道,我们需要它。
Is democracy in its death throes? By Peter Hart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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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就是 iyouport 倡导的“Open China”运动的基本思路 —— 让西方国家真正了解中国社会,了解中国社会对民主和自由的向往和反抗威权的精神,因为它们是真实存在的。没错,就如这篇文章中所担忧的那样,中国政府一直在建模和向全世界输送威权体制,但大多数中国人民是向往民主体制的,因为中国人民对威权的伤害有着深刻的了解。
中国人民一直心向着西方的自由,一直以美国为榜样,以至于很多人不愿不敢去了解西方国家的负面消息。这种状况已经成为了一种隔离性的障碍,一方面西方国家倾向于将北京政权和中国社会看作一个整体,埋没了中国人真正的的立场;另方面很多中国人对民主的理解和对西方国家的认识还处于 30 年前的阶段,以至于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立场能对民主产生巨大的捍卫力量,这份力量正是当下西方民主所需求的。全球的民主信仰者,那些追求自由的公民,应该联合起来,其中中国人民以数量之多更有希望成为主力。
北京政府一直在引用西方国家的民主危机作为加固其威权体制合理性的借口,不消说它的确起到了一定程度的欺骗作用,但解决方案绝不是回避事实逆向操作去掩盖危机,那只能令民主进一步下滑。民主的信仰者应该有勇气直面问题,致力于改变现状,从那些被政权操纵的媒体手中夺回公民的知情权,这是最基础的行动,也是那些在危机中继续拼搏的独立媒体 如 the Intercept,Wikileaks 所做的工作。他们直言不讳地批评当权者的错误、揭露被隐藏的恶行,并不是因为他们不爱民主国家,恰恰相反,这才是最有效的爱和捍卫,是对作为民主根基的公民权的捍卫。
我们曾经对此有过详细分析,民主意味着人民可以监督权力、有清新的判断力和公民意识,这只有在人民清楚地知道政权干了什么时,它才是可能的。人民从哪里获得政权试图隐藏起来的信息?——媒体。媒体堕落必然导致民主的堕落,如果权力能控制媒体,再多的选票都是虚妄。只有坚守诚实之基本原则的独立媒体、和公民对独立媒体的拥护,才是民主的希望。
在互联网上,我们很高兴地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中文读者开始理解这一问题,这些清醒的中国朋友给了我们很大的动力。在此深表感谢!我们的困境在于,目前为止,由于我们没有任何资金支持,Open China 的工作只能完成预期的一半 —— “将外面的拿进来”,尚未能完成“将里面的推出去”,于是我们一直希望能获得翻译志愿者的合作,将中文 - 真实的中国智慧和民主立场 - 译成英法德等多种语言,与西方国家的民主支持者连接起来。
在此诚邀,欢迎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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